“笑死了,居然現在還有人用這么土的戒指!”賀晴晴看到戒指,當場笑出了聲。
她不信吃穿用度全是頂奢的溫顏,會看得上又老又土的翡翠黃金戒指。
“我同意。”溫顏毫不遲疑地接過了男人的戒指。
蔥白的指段和翡翠黃金戒指,不大不小,剛剛好。
就像為彼此量身打造的一樣。
賀晴晴沒想到溫顏居然還答應了,愣了一下后,才爆出大笑:“看來溫大小姐很有自知之明嘛,畢竟看得上石女的,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!”
“就是啊,畜生配驢至死不渝嘛。”
“你們兩個人一定要鎖死!別禍害其他人!”她的姐妹團也跟著奚落。
“笑完了嗎?”溫顏乜了眼賀晴晴,不動聲色地打開了手機攝像頭。
“我想笑就笑,你管得著嗎!”賀晴晴毫無所覺,輕蔑地抬起下巴,瞪了回去。
“是么,你的口紅粘牙齒了。”喀嚓一道閃光燈,溫顏勾唇,對她晃了晃手機里賀晴晴沒有美顏猙獰扭曲的照片。
“??!溫顏!我殺了你!”賀晴晴氣到尖叫,張牙舞爪地要奪過溫顏的手機,刪除照片。
溫顏早有所料,鞋子往前一伸。
“嘭!”賀晴晴臉朝地摔了個狗啃屎。
動靜之大,全餐廳都看了過去。
“朋友圈見。”溫顏微笑,轉身離去,一如既往的優雅。
沒有注意到陸延撤的鏡片掠過一抹光。
半小時后,民政局。
溫顏看著手里的紅色本本,自嘲地彎了下唇。
她沒想到自己這么快離婚,這么快結婚。
結婚的對象還是半小時前才認識的男人。
但認識時間的長短又能說明什么?
齊渭和她戀愛八年,明知她有異性恐懼癥,說愿意陪她治療,轉頭和其他女人上了床。
還是在他們的新婚夜,最后倒打一耙,說她是石女。
“溫小......我有事,需要先回公司一趟。”
男人疏冷的嗓音喚回了她的思緒。
陸延撤鎮定地將結婚證放進襯衫的左口袋,歉疚地看了眼溫顏。
“行,你忙。需要我安排司機送你嗎?”溫顏回過神,隨口問道。
“不用麻煩。”陸延撤拒絕道:“我坐公交就行了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溫顏也不勉強。
兩人的談話意外和諧。
回到溫家。
溫顏剛進門就聽到自家老爹暴跳如雷的罵聲。
“姓魯的!咱們多少年的交情!老子當初可是替你擋過槍子兒!你也信那些人胡說八道......”
溫昌國對著手機罵罵咧咧,轉頭瞧見溫顏,立馬掛了電話。
“閨女,你回來了?”他搓搓手,五大三粗的爺們兒殷切地去接溫顏的包。
“嗯。”溫顏習以為常。
“今天在外面開心嗎?”溫昌國小心翼翼地覷著溫顏的臉色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溫顏一眼看破他的小九九。
溫昌國訕笑幾聲:“真是什么都瞞不過閨女,相親這事吧,是爸不好,讓你受委屈,放心,爸肯定給你找個比魯......這......這是......結婚證?”
話說到一半,他看到溫顏掏出了紅色的本子。
溫昌國的眼睛都直了。
“你不是盼著我跟你戰友的兒子成嗎?”溫顏以為他是知道了今天在餐廳遇到賀晴晴的事,沒往深處想。
“是......呸呸呸,成什么成。”溫昌國反應過來,一把奪過結婚證。
心里嘀咕著難道姓魯的騙他,沒有放他們家鴿子?
看著證件照上自家貌美天仙的閨女,溫昌國一片欣慰,再看向旁邊,兩眼一直!
印象里,姓魯的他兒子也沒這么俊???!
整個小白臉似的!
“怎么姓陸?”看清上面的名字,溫昌國徹底傻眼了。
溫顏這才奇怪起他的反應,道:“不是你讓我去見陸叔叔家的兒子?”
“是你魯叔叔啊。”溫昌國說話帶著點兒口音。
溫顏瞬間明白過來一切。
是魯不是陸!
搞錯人了!
怪不得......
第一眼看到陸延撤,她還納悶。
以她對自家老爹和他那幫兄弟的了解,怎么會養出陸延撤這種文質彬彬的兒子。
“那小子呢?沒跟你一塊回來?”溫昌國四下掃一圈,別說是人,連影子都沒見著。
“他公司臨時有事。”溫顏快速地冷靜下來。
以溫家的實力,想在荊市找個人不算難事。
“走走走,去公司找他。”溫昌國急眼地要去找人。
溫顏站在原地不動。
“咋了閨女?”溫昌國急得滿頭大汗。
閨女出去相個親,回來后稀里糊涂的就結婚了,換誰誰不急?
“我不知道他的公司在哪兒。”溫顏皺了下眉,陸延撤的相親資料上,只填了職業,但是沒有他的單位信息。
溫昌國大腿一拍,道:“那直接去他家也行!”
溫顏沒說話,溫昌國心咯噔下:“聯系方式呢?”
“都沒有。”溫顏也不怕溫昌國的心臟承受不住,如實答道。
“完了完了。”溫昌國兩眼一抹黑,直接昏了過去。
—
傍晚。
荊市江景別墅。
“哥!你把嫂子帶回來沒有?”
忙碌一整天的陸延撤前腳踏進家門,后腳堂妹陸嘉佳就跳了出來。
陸延撤愣了下,這才想起自己結婚了。
“完了完了。”陸嘉佳見他不說話,以為是這次又涼了。
“哎,算了,誰讓你是我哥呢。在爺爺發現前,你趕緊走吧。”她拿出早就備好的行李箱,交到陸延撤的手里。
陸延撤的眸光閃了下。
“臭小子,你還敢回來!人家打電話過來說沒看到你人!我今天非得打死你!”
緊接著一道怒吼從樓上傳來。
陸老爺子怒氣騰騰揚起拐杖,作勢要打陸延撤。
陸延撤身子一側,輕松躲了過去。
“你還敢躲?”陸老爺子勃然大怒。
等他再揚起拐杖,陸延撤已經一氣呵成地拎著行李箱退到了門口,把老爺子氣得夠嗆。
“你要是敢出這個家門,我立馬就讓研究院把你的名字劃掉!你爸媽好歹是生了你才去的研究院,你倒好,老頭子我連孫媳婦兒的影子都看不到!”陸老爺子氣到咳嗽。
陸嘉佳不停地給陸延撤使眼色。
陸延撤的面沉如水。
“忘了通知您,我結婚了。”他掏出了左胸口袋的結婚證。
在陸老爺子和陸嘉佳呆滯的注視下,陸延撤宣布道:“女方要求入贅,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在家住了,您老保重身體。”